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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还敢畏罪潜逃......”
“娘!”
墨云渊眉头紧锁,“都这时候了,先想想怎么出去,别再说这些没用的。”
他闭上眼,在脑海中细细复盘。
那日,洒扫丫鬟发现黑影一闪而过,追了两步便发现一具尸体,随即尖叫起来。
他带人搜查了一遍,发现书房有被翻找过的痕迹。
暗室开关,却保持原样。
他怕贼人还在暗中观察,权衡再三,终究没敢贸然上前查验。
可即便上了重刑也没人认罪。
仔细想想,还真有几分蹊跷,毕竟能靠近书房的人屈指可数。
“哐当”牢门被粗暴推开。
狱卒目光扫过蜷缩在角落的林婉娇,“你,出来!”
她脸色瞬间煞白,躲在墨云渊身后,声音带着哭腔:
“表哥,救我。”
“我看谁敢动她!”
墨云渊常年在战场杀敌,发怒时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杀意。
狱卒喉结滚动,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领。
“将军息怒!皇后娘娘有懿旨,女眷只问话不用刑,您要是不放心可随小的一同前往。”
圣命不可违。
墨云渊安抚好林婉娇,陪着她到了刑讯室。
刑讯室内,熏香袅袅却掩不住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。
林婉娇刚落座,大理寺张少卿便冷声开口:
“案发当日,你身在何处?”
“我,我在陪姑母用膳。”
她松了口气,身体慢慢放松下来。
那日为了不让人怀疑,她硬是留在姑母院子里吃饭,还聊了会儿家常。
“府里抓的这些嫌疑人,可都在此处?”
林婉娇刚要吐出阿玉的名字,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,意识开始模糊。
她艰难地张了张嘴,挤出个“是”字。
墨云渊察觉出异样,立刻上前要带她离开,却被张少卿伸手拦住:
“将军莫急!这是西域进贡的迷香,只要闻上半柱香,任谁都藏不住秘密。”
紧接着,张少卿转向林婉娇,继续发问:
“你可知将军府失窃,是何人所为?”
她眼神呆滞,喃喃道:
“没有盗贼。”
张少卿愣住,还以为是迷 药失了效。
没想到林婉娇又断断续续说道:
“是我给家丁塞了银票,造成失窃的假象,就是想嫁祸给桑榆,谁料那贱人命大,竟被罚跪祠堂躲过一劫。”
“后来我拿阿玉的性命威胁她,终于把她赶走......”
墨云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原来今日将军府蒙难都是林婉娇一手造成的,还赶走了他的桑榆!
他冲上前,狠狠扇在林婉娇脸上。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!”
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,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。
顾不上太多,她哭着解释:
“不是的,都是因为幻象我才会胡言乱语,做不得数!”
“表哥,你信我!”
墨云渊看着眼前的女人,脑海中全是桑榆的影子。
那个看到他受伤便瞬间红了眼眶的桑榆。
那个在军帐忙碌一天,在油灯下帮他缝补里衣的桑榆......
他竟因为林婉娇的几句暗示,就认定是她下毒。
他不敢想,当时她有多痛。
11
就在这时,一名侍卫匆匆跑来,附在张少卿耳边。
“大人,严嬷嬷受不住重刑全都招了,还牵扯到十三年前勇毅侯府灭门案!”
闻言,林婉娇瘫坐在地。
墨云渊猛地回头。
难道那桩灭门案还另有隐情?
刑房两侧木架上各式刑具泛着冷光,铁环与锁链间凝着暗红色的血渍。
中间的老虎凳上,浑身血污的老妇被粗绳缚住,肿 胀的眼皮耷拉着,早已辨不出五官轮廓。
侍卫将画了押的供词呈上:
“大人,请过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