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次浏览 发布时间:2025-06-13 08:26:00
未婚夫为了面子,当着所有人的面,狠狠甩了我一巴掌。
当天,我删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。
所有人都不可置信。
我和沈知许一起长大,从六岁到二十四岁,我像影子一样追在他身后整整十八年。
出国那天,他拦住我,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茫然:
「为什么?就因为我打了你?」
我直视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
「对,就因为你打了我。」
那一巴掌落下来时,我的世界突然安静了。
沈知许的掌心带着凌厉的风声。
「啪「地一声闷响。
我的左脸瞬间歪向一侧。
口腔里泛起铁锈味,耳膜嗡嗡作响,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颅内振翅。
我踉跄着扶住办公桌,指尖发颤。
左颊先是麻木,继而像被烙铁灼烧般火辣辣地疼。
抬头时,我看见沈知许的手还悬在半空,指节泛白。
我的青梅竹马,我的未婚夫,此刻正为他的女秘书撑腰,当众给了我一巴掌。
沈知许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,表情僵硬了一瞬,但很快被怒火和不耐覆盖。
「程鹿鸣!你能不能不要闹了!」
办公室里有人发出低低的嗤笑声,更多人默不作声,围观这一出好戏。
付玥萱的栗色卷发在灯光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。
她倚在沈知许身侧,红唇勾起一抹弧度。
「阿许,你别这么凶,你看把人吓得,你家小妹妹都要哭鼻子了。」
沈知许听了,下颌线条绷紧,眼中的怒火未消:「程鹿鸣,这里是公司,不是你家,你有完没完?」
他的声音像淬了冰,办公室里也响起此起彼伏的窃笑。
我摸到嘴角的湿润,分不清是血还是泪。
十八年了,我见过他所有的坏脾气,却从不知道他打人能这么疼。
在羞耻,委屈和愤恨交织之下,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沈知许还想说什么,我已经不想听了。
转身抓起包冲出玻璃门时,听见身后有人吹口哨:
「你们看她,跑起来像个企鹅哈哈!」
我不知道去哪里,但我不想上班了。
更不想留下来面对公司里的那群人。
其实沈知许对我一直没有耐心,但是被他打,真的是第一次。
不止如此。
这是我长这么大,第一次被人扇巴掌。
六岁那年搬进新家时,沈知许正蹲在楼道里玩小汽车。
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斜地切进来,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,长到刚好能碰到我的脚尖。
我们住在隔壁,两家共用一个小花园。
我妈总说我和沈知许是门对门长大的两棵小树苗。
只是他这棵树,从小就长得比我高大挺拔。
小学二年级的冬天特别冷。
后座的陈昊把嚼过的口香糖黏在我马尾辫上时,我听见教室里爆发出刺耳的笑声。
后来我哭了,班主任打着圆场说:「因为你长得好看,所以男孩子才想欺负你。他只是想跟你玩,你快别哭了。」
这话比黏在头发上的口香糖更让人恶心。
那天放学,我是一路哭回家的。
沈叔叔知道后,他喊来正在写作业的儿子,「知许,明天去二年级二班看看。」
第二天课间操时,沈知许踹开我们班后门的场景,我记了整整十五年。
他像头小豹子似的扑向陈昊,拳头砸在对方课桌上发出「砰」的闷响。
「听着,」他揪着陈昊的衣领,声音还带着小孩子的奶音,「程鹿鸣是我妹妹,再敢欺负她,我弄死你。」
他离开时,安慰地拍拍我的头。
从此我成了沈知许甩不掉的小尾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