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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宫杀穿后我掀了仇人皇陵【全章节】楚烨北燕完结版免费阅读

10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9-03 11:57:22    

十分具有看点的一本爽文《冷宫杀穿后我掀了仇人皇陵》,类属于古代言情题材,主人公是楚烨北燕,小说原创作者叫做我是个很有趣的人。故事内容丰富多样,充满惊喜与刺激。太便宜他了。我要的不止是他的命,我要整个北燕皇室,为梁国陪葬!我要在最高的地方,……

我是大梁送来求和的贡品。敌国太子在大婚夜掐着我下巴冷笑:“亡国公主,只配暖床。

”我垂眸藏起袖中匕首,日日为他调香。后来他沉迷我调的香,连批奏折都要我在旁。

直到祭天大典,我点燃特制香料。新帝当众呕血,

指向我的手指颤抖:“你…”我当众掀开龙袍,露出他心口半块玉佩。“认得它吗?

”我踩住他喉咙,“十年前你杀我母后时,她攥碎的信物。

”他瞳孔骤缩:“不可能…那孩子早该…”地宫深处,我找到了当年巫医族的密匣。

里面躺着三封信:“阿蘅,你送来的香方救了烨儿。”“为何要咒杀朕心上人?

”“既你以死谢罪,朕便…屠你全族。”---送嫁的鸾轿,红得刺眼。

帘外是北燕皇都朔风城喧天的锣鼓,是沿街百姓看“贡品”般新奇又鄙夷的目光。帘内,

死寂如坟。我端坐着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留下四个月牙形的血痕,也感觉不到痛。

只有腕骨上那只冰凉的羊脂玉镯,贴着皮肤,提醒我还活着。玉镯内圈,

刻着细微的梁国篆字:明璃。大梁的明璃公主,如今,

只是北燕太子楚烨府邸里一件待拆封的“礼物”。“落轿——!”尖利的唱喏穿透喧嚣。

轿帘被一只戴着黑色皮套的手猛地掀开。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粒子,劈头盖脸砸进来。

我下意识地眯起眼。逆着光,一个极高大的身影堵在轿门前。玄色绣金蟒的太子常服,

衬得他肩背宽阔,气势迫人。他微微倾身,阴影便沉沉地压下来,

带着北地烈酒与皮革混合的、极具侵略性的气息。一只手伸进来,骨节分明,

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粗糙和力量感,不容抗拒地攥住了我的手腕。力道极大,

几乎要将那脆弱的骨头捏碎。“出来。”声音低沉,淬着冰渣。

我被那股蛮力硬生生拖拽出狭小的鸾轿,踉跄一步才站稳。足下是冰冷的青石板,

头顶是北燕铅灰色的、压抑的天穹。四周密密麻麻的目光,像无数根细针,

扎在**的脖颈和脸上。我垂着眼,盯着他腰间玄铁螭首腰带扣上冰冷的反光,

任由他像拖拽一件行李,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,穿过长长的、铺着猩红地毡的宫道,

走向那座象征着北燕储君威仪的东宫。红烛高烧,映得满殿金碧辉煌,如同炼狱。

沉重的殿门在身后轰然关闭,隔绝了外面一切窥探。几乎在门闩落下的同时,

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将我掼在冰冷的雕花楠木柱上!后背撞得生疼,眼前金星乱冒。

下巴被两根冰冷的手指狠狠钳住,强迫我抬起头。楚烨的脸近在咫尺。剑眉斜飞入鬓,

鼻梁高挺如刀削,薄唇紧抿成一条凌厉的线。那双眼睛,是极深的墨色,

此刻翻滚着毫不掩饰的轻蔑、审视,还有一丝…猫捉老鼠般的残酷兴味。“萧明璃?

”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荡,带着一丝玩味的沙哑,指腹用力碾过我的下颌骨,

“大梁皇帝捧在手心十六年的明珠?呵…”他的气息喷在脸上,带着浓烈的酒意。

“…亡国贱种,也配穿这身凤冠霞帔?”他另一只手猛地抓住我嫁衣的前襟,刺啦一声!

金线绣成的繁复牡丹应声撕裂!冰冷的空气瞬间贴上肌肤。羞辱如同滚油,泼在心口。

我身体绷紧,藏在宽大袖袍中的手猛地攥紧了那柄贴身藏匿的、淬过毒的薄刃匕首。

冰凉的刀鞘硌着掌心,几乎要刺破皮肤。杀了他!现在就杀了他!一个声音在脑中疯狂叫嚣。

就在那杀意即将冲破理智堤坝的瞬间,腕骨上玉镯冰凉的触感像一道清泉,

瞬间浇熄了沸腾的火焰。不能。母后血染凤袍的身影,父皇自焚于摘星楼时冲天的火光,

皇城陷落那日震耳欲聋的哭嚎和屠刀砍入骨头的闷响…一幕幕在眼前急速闪过。仇恨是毒,

也是锚。沉舟侧畔,孤注一掷的复仇,需要的是更深的忍耐,更冷的刀锋。

我强迫自己松开紧握匕首的手指,任由那冰冷的凶器滑回袖袋深处。身体放软,

不再抗拒他粗暴的钳制,只是微微偏过头,避开他那双令人作呕的眼睛,长长的睫毛垂下,

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。紧绷的肩膀颓然放松,整个人仿佛被抽掉了所有力气,

只剩下一具任人摆布的躯壳。楚烨的动作顿了一下。他钳着我下巴的手指力道微松,

目光在我骤然卸去所有反抗、如同破碎琉璃般的脸上停留了一瞬。

那里面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、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意外,随即被更深的嘲讽覆盖。

“倒是识相。”他嗤笑一声,猛地松开手。我失去支撑,顺着冰冷的柱子滑坐在地。

撕裂的嫁衣凌乱地堆在身侧,露出里面素白的中衣。烛火跳跃,

映着我散乱的鬓发和颈间被他指力掐出的红痕,狼狈不堪。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我,

像在打量一件摔坏了的瓷器,眼神冰冷而挑剔。“暖床的物件,就该有物件的自觉。

”他解下腰间沉重的螭首玉带扣,随手丢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床榻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
“滚去偏殿。脏。”最后一个字,轻飘飘的,却像淬毒的鞭子,狠狠抽在心上。

我蜷缩在地上,没有动,也没有看他。直到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在通往内寝的屏风后,

我才慢慢抬起头。烛光摇曳,映着我眼中一丝尚未完全褪去的猩红,和深不见底的冰冷。脏?

我会让你们所有人,比烂泥更脏。东宫偏殿,名副其实的冷宫。狭窄、阴暗,

终年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陈腐潮气。一扇窄小的窗对着宫墙夹道,连月光都吝于光顾。

几件粗陋的家具,便是全部。我被彻底遗忘在这里。

除了每日定时送来的、粗糙得难以下咽的冷饭残羹,再无人踏足。

楚烨仿佛彻底遗忘了我的存在。这正是我需要的。白日漫长如年。我坐在冰冷的窗下,

借着那吝啬的一线天光,仔细地、一遍遍地抚摸着腕间的玉镯。羊脂玉温润的触感下,

那内圈刻着的“明璃”二字,每一笔划都如同刻在心上。

母后…母后…记忆里是椒房殿馥郁的暖香,是她抱着我,

在紫藤花架下轻声哼唱梁地小调时温柔的侧脸。还有…还有那噩梦般的一夜。

北燕铁骑踏破宫门,喊杀震天。混乱中,母后将我死死护在怀里,塞给我这只玉镯,

将我推进暗道的刹那…她胸前绽开的那朵刺目血花,

和死死攥在手中、被什么东西生生掰断的半块玉佩…那玉佩的形状,那断裂的茬口,

如同鬼魅,夜夜入梦。楚烨!指尖猛地掐进掌心,带来尖锐的痛感,

才勉强压下那噬骨的恨意。不能急。我对自己说。这里是龙潭虎穴,楚烨身边高手如云,

我只有一次机会。机会…需要耐心,也需要筹码。我起身,

走到角落里那个破旧的、散发着霉味的木箱前。掀开盖子,里面是几件半旧的宫人衣裳。

我小心地拨开衣服,露出下面一个用油布层层包裹的扁平小盒。解开油布,

里面是一本薄薄的、纸张泛黄发脆的手札。封面没有任何字迹,

只画着一个极其简略的、三叶草缠绕蛇形的图腾——那是母后母族,

南境巫医一脉的隐秘印记。母后临终前,除了玉镯,只来得及将这手札塞给我。

她说:“明璃…活下去…用它…活下去…”我屏住呼吸,在昏暗的光线下,一页页翻开。

上面记载的,并非什么惊天秘术,大多是南境山林间寻常的花草特性,如何炮制,如何配伍,

能得何种香气,又有何微末的调理之效。字迹清秀雅致,带着母亲特有的温婉气息。

目光落在其中一页。上面描绘着一种叫“忘忧草”的植物,形似萱草,根茎微毒,取其根汁,

辅以夜昙花露、深海鲛油,以秘法调和,可得一种极淡雅的冷香,名曰“枕寒”。

旁有小字注解:此香幽微,能宁神定魄,缓思虑,尤适心火亢盛、惊悸难眠者,

然…久用恐生依恋。心火亢盛…惊悸难眠…一个极其微弱的念头,如同冰层下的暗流,

悄然涌动。楚烨…那个暴戾的、掌控着生杀予夺的男人,他睡得好吗?接下来的日子,

偏殿角落那个小小的炭炉旁,多了一个忙碌的身影。

我利用送饭小太监那点微不足道的畏惧和同情,用身上仅存的一点细软,

一点点换来所需的材料。夜昙花露难寻,

就用宫墙根下清晨收集的、带着寒气的普通昙花凝露替代;深海鲛油更是奢望,

便以陈年桐油反复熬炼提纯。每一次尝试,都小心翼翼。炭火不能太旺,

否则香气焦躁;也不能太弱,失了那份清冷。配比更是关键,

忘忧草根汁的毒性必须控制在若有若无的临界点上,多一分则引人生疑,少一分则毫无效用。

失败了很多次。刺鼻的焦糊味,或者过于甜腻的香气,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。

直到一个寒意深重的深夜,当一缕极淡、极幽的冷香,

如同初冬第一片雪花般无声无息地逸散开来,瞬间驱散了殿内陈腐的霉味,

带来一种令人心神骤然一清的凉意时,我才终于停下了手。“枕寒”…成了。

我将这微末的香粉,装进一个最不起眼的粗陶小瓶里。机会,在我几乎要将这瓶香粉捂热时,

猝不及防地降临。那日黄昏,一个面生的、神情倨傲的内监闯入了冷宫般的偏殿。

他捏着鼻子,嫌恶地扫视了一圈,目光落在我身上。“太子殿下连日操劳国事,心神不宁,

夜不安枕。”他尖着嗓子,带着施舍的口吻,“听说你会调弄些南边的玩意儿?

东宫司香的女官们束手无策,殿下震怒。你,去试试。”不是询问,是命令。我垂着头,

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,低低应了声:“是。”***踏入楚烨处理政务的书房,

浓烈的龙涎香几乎令人窒息。紫檀木书案后,楚烨一身玄色常服,

眉宇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鸷与烦躁,眼下是明显的青黑。他正对着手中一份奏折,

指节捏得发白,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暴戾气息。地上,摔碎了一个精致的珐琅香炉,

香灰泼洒得到处都是。几个司香女官跪伏在地,瑟瑟发抖。“废物!一群废物!

”他猛地将奏折摔在案上,发出巨大的声响。目光如鹰隼般扫过,落在我身上时,

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怀疑。“你?”“奴婢…略通些南境土法。”我跪下行礼,

声音放得极轻,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,从袖中取出那个粗陶小瓶,双手奉上。

“此香名‘枕寒’,或可…一试。”楚烨锐利的目光在那粗陋的小瓶上停留片刻,

又落回我低垂的头顶。沉默如同无形的巨石压在心头。许久,他才冷冷开口,

带着一丝嘲弄:“南境的土法?若无用,你的脑袋,就和这些废物一起挂到宫门上去。

”“是。”我头垂得更低。他挥挥手,像驱赶苍蝇。内监上前,接过小瓶,取了一点点香粉,

置于一个崭新的、小巧的纯银香碟中,点燃。没有烟,

只有一线极细、极淡的白色烟气袅袅升起,如同初冬呵出的一口白气,转瞬即逝。

一股难以言喻的、清冷幽微的香气,如同无形的冰泉,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。它并不霸道,

甚至有些微弱,却奇异地穿透了浓重的龙涎香,带着雪后松林的清冽,带着深潭月影的微凉,

丝丝缕缕,沁入肺腑,抚平燥热。楚烨紧锁的眉头,在嗅到这缕香气的瞬间,

几不可察地松动了一丝。他身体微微后靠,靠在宽大的椅背上,

紧绷的肩线似乎也松懈了一分。那份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暴戾,

竟被这缕冷香悄无声息地压下去些许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闭上了眼睛。紧抿的唇线缓和下来。

书房内令人窒息的压力,随之减轻。跪在地上的女官们偷偷抬眼,

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不起眼的粗陶小瓶,又惊疑不定地看向我。成了。从那天起,

偏殿那扇破败的门,被粗暴地推开得更频繁了。“殿下召你,点香。

”内监的声音一次比一次不耐烦,却一次比一次不容拒绝。我从角落的阴影里走出来,

捧着那个越来越得楚烨“青睐”的粗陶小瓶,穿过一道道或好奇、或鄙夷、或探究的目光,

走向那座象征着权力中心的宫殿。地点不再局限于书房。有时是议事的暖阁,

有时是演武场旁的静室,甚至…是他就寝的内殿。每一次,我都垂着头,

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影子,沉默地点燃那缕名为“枕寒”的冷香。看着那淡白的烟气升起,

看着楚烨紧锁的眉头在香气中渐渐舒展,

看着他眼底的狂躁被一种深沉的、带着依赖的疲惫所取代。他对我,依旧视若无睹。

偶尔目光扫过,也如同看一件用得顺手的器具。只有在头痛剧烈发作时,

他才会暴躁地低吼:“香!快!”那香,成了他戒不掉的药。而我,在每一次点燃香炉时,

都极其小心地,将忘忧草根汁的比例,极其缓慢地、一丝丝地增加。如同在万丈悬崖边行走,

每一次微调,都伴随着心脏被攥紧的窒息感。楚烨身边的近卫统领周珩,

那个眼神如同鹰隼般的男人,曾不止一次在我调香时,目光如实质般落在我身上,

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警惕。他甚至还偷偷取走了一点香灰,送去查验。

结果自然是“无毒”。南境巫医的秘法,岂是北燕太医署能轻易勘破的?

那点微末的、积累的毒性,只会悄无声息地融入骨血,如同附骨之疽,

耐心地等待着最终爆发的指令。时间在幽冷的香气和无声的角力中流逝。

窗外的梧桐绿了又黄。一个深秋的午后,我照例在书房角落的小几上调制新的香粉。

楚烨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疏中,殿内只有朱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,

以及那缕永恒不变的“枕寒”冷香。

“咳…咳咳…”一阵压抑的、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突然打破沉寂。楚烨猛地丢下朱笔,

一手死死按住额角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太阳穴处青筋暴起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

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。他身体痛苦地蜷缩了一下,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。又发作了。

这次似乎比以往更剧烈。“香…!”他嘶哑地低吼,带着濒临失控的痛楚。我立刻上前,

将刚调好、浓度略高于平日的香粉倒入香碟点燃。清冷的香气迅速弥漫开来。然而这一次,

那熟悉的安抚似乎并未立刻见效。楚烨的喘息依旧粗重,按着额角的手背青筋虬结。

“滚…都滚出去!”他猛地挥手,将案上一个青玉笔洗扫落在地,摔得粉碎!碎片四溅。

殿内侍候的宫人吓得面无人色,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。我站在原地,垂着头,没有动。

目光落在他因剧痛而微微颤抖的手上。那是一只掌控着无数人生死的手,

此刻却显得如此脆弱。就在他痛苦地闭着眼,身体微微痉挛之时,他胸前玄色常服的衣襟,

因大幅度的动作而扯开了一些。内里明黄色的中衣领口下,一抹温润的光泽一闪而过!

我的瞳孔骤然收缩!那东西…半块玉佩!羊脂白玉,边缘是极其不规则的断裂茬口!

上面雕刻的螭龙纹路…与我记忆中母后染血的手里死死攥着的那半块,在断裂处…严丝合缝!

嗡——!脑海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!冰冷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,

又在下一秒冻结成万载寒冰!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,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,

震耳欲聋。是他!真的是他!十年前,带兵踏破梁宫,一剑洞穿母后胸膛,

夺走那半块玉佩的人,就是眼前这个痛苦喘息的男人!是楚烨!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,

瞬间冲垮了所有伪装的堤坝!袖中那柄淬毒的薄刃匕首冰冷的触感瞬间变得滚烫!杀了他!

现在!就在此刻!手指猛地收紧,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肉里。

身体因为极致的恨意和杀念而微微颤抖。“唔…”楚烨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,

似乎被那骤然浓烈起来的恨意所惊扰,挣扎着抬起沉重的眼皮。

就在他的目光即将捕捉到我失态的瞬间——我猛地吸了一口气,

强行压下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杀意。所有的颤抖瞬间平复,

脸上只剩下恰到好处的、带着一丝惶恐的担忧。我迅速拿起旁边温着的药茶,快步上前,

屈膝半跪在他身侧,将茶盏递到他唇边。“殿下,喝口热茶缓缓…”声音放得极轻,

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恰到好处地掩饰了方才那一刻的惊心动魄。

楚烨布满血丝的眸子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混沌而痛苦,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。他没有拒绝,

就着我的手,勉强喝了两口温热的药茶。清苦的茶汤滑入咽喉,

似乎稍稍压下了那翻江倒海的痛楚。他粗重的喘息渐渐平复了一些,

紧锁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,但眼神中的狂躁褪去,

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。他靠在宽大的椅背里,闭上了眼睛,

额角的冷汗浸湿了鬓发。那缕“枕寒”的冷香,混合着药茶的苦涩,在殿内无声地弥漫着。

我保持着半跪的姿势,垂着眼,看着自己端着茶盏的手。指尖因为刚才极致的克制,

还在微微发麻。刚才…太险了。差一点,功亏一篑。杀了他很容易。但让他就这样死,

太便宜他了。我要的不止是他的命,我要整个北燕皇室,为梁国陪葬!我要在最高的地方,

在所有人面前,撕开他们虚伪的面具,让肮脏的真相曝晒于**之下!

腕间的玉镯贴着皮肤,冰凉刺骨。母后临死前那绝望而不甘的眼神,如同烙印。

楚烨…再让你多活几日。我缓缓收回茶盏,指尖拂过袖袋中那冰冷坚硬的匕首轮廓,

如同抚摸一个沉睡的恶魔。下一次,这把匕首,会插在你心口。当着全天下人的面。

***冬日的初雪,细碎而安静地落下,覆盖了朔风城巍峨的宫阙。

皇城的气氛却一日比一日紧绷,如同拉满的弓弦。老皇帝缠绵病榻已久,

太医院的脉案一日比一日沉重。储君楚烨监国,权柄在握,却也是众矢之的。

暗流在雕梁画栋下汹涌,只待一个契机。终于,腊月初八,祭天大典。天未破晓,

整个朔风城已被肃杀的气氛笼罩。九重宫阙次第洞开,象征着最高权力的仪仗绵延数里,

旌旗猎猎,甲胄森然。通往天坛的神道两旁,三步一岗,五步一哨,禁军士兵手持长戟,

面容冷硬如铁铸,

光如鹰隼般扫视着黑压压跪伏在道路两侧的宗室勋贵、文武百官以及被允许观礼的少数耆老。

空气冷得像是要凝固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,吸入肺腑,冻结血液。

我穿着一身最低等的司香宫女灰扑扑的冬装,被安排在祭坛下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。

身前身后,都是同样沉默、如同背景板般的宫人。位置很低,

视野却正好能清晰地看到祭坛上的一切。祭坛高九丈九尺,通体以巨大的汉白玉砌成,

在冬日惨淡的晨光下,反射着冰冷坚硬的光泽。坛顶中央,巨大的青铜鼎炉内,

象征国祚的“长明燔柴”正熊熊燃烧,火焰冲天,扭曲着周围的空气。吉时将至。

沉重的礼乐响起,庄严肃穆,如同远古巨兽的低吼,震得人耳膜发麻。

在礼官拖长了调子的唱喏声中,楚烨的身影出现在长长的汉白玉阶尽头。

他今日穿着玄黑底、绣十二章纹的太子衮服,头戴九旒冕冠,垂下的玉旒遮住了他大半面容,

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。衮服厚重,金线刺绣在微弱的天光下流转着冰冷的光泽,

衬得他身形愈发高大挺拔,每一步踏在玉阶上,都带着千钧之势,仿佛踏在所有人的心上。

他身后,跟着同样身着隆重祭服的宗室亲王、内阁重臣。所有人都低垂着头,屏息凝神,

偌大的天坛广场,只剩下礼乐声、脚步声,以及燔柴燃烧的噼啪声。楚烨终于踏上祭坛顶端,

立于那巨大的青铜鼎炉之前。礼官捧着祭天祷文,肃立一侧。寒风卷起祭坛上的香灰,

打着旋儿。空气里弥漫着燔柴燃烧的松脂味、冰冷的铁锈味,

以及…一丝若有若无、被刻意压制的紧张。就是此刻!我微微垂着头,藏在宽大袖袍中的手,

悄无声息地捏碎了一个小小的蜡丸。里面,是我用尽最后一点忘忧草根汁精华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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